刺激着我的神经。吞下去的碎铜片像烧红的炭块在腹中灼烧,
点燃了每一寸肌肉里潜藏的暴戾。一个混混的拳头带着风声砸向我的面门。我猛地侧头,
拳风擦着耳廓掠过。几乎是同时,握着匕首的手腕下意识地反手一撩!动作快得毫无章法,
完全是被逼到绝境的凶兽本能。“噗嗤!”匕首锋利的刃口轻易地划开了什么东西。
温热的液体猛地喷溅出来,有几滴直接溅进了我糊满血泥的眼睛里,
视野瞬间一片滚烫的猩红。耳边响起一声短促的、像破风箱漏气般的“嗬嗬”声,
随即是身体沉重倒地的闷响。我看不清倒下去的是谁,也不在乎。
另一个黑影已经扑到了侧面,手里的短棍带着呜咽的风声砸向我的肩膀。剧痛传来,
左臂瞬间麻木。我踉跄一步,喉咙里爆发出受伤野兽般的咆哮,不退反进,
合身撞入对方怀里!握紧匕首的手,凭着感觉,朝着那温热的、剧烈起伏的胸腔位置,
用尽全身的力气,狠狠地捅了进去!“呃……”一声沉闷的、仿佛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痛哼。
那人身体猛地僵住,温热的液体顺着匕首的血槽喷涌而出,瞬间浸透了我胸前的粗布褂子,
黏腻滚烫。他抓着我的手臂软软地垂了下去,身体像抽掉了骨头一样瘫软。
血腥味浓烈得令人窒息,像一层粘稠的纱蒙在口鼻上。狭窄的巷子变成了修罗场。
剩下的刀疤刘和另一个混混,动作明显迟滞了,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实的恐惧。
他们大概从未见过如此不要命、出手如此狠绝的打法。“疯子…这是个疯子!
”另一个混混声音发颤,握着木棒的手都在抖,脚下不由自主地向后退。刀疤刘脸色煞白,
那道蜈蚣疤在昏暗的光线下扭曲跳动,他色厉内荏地吼着:“一起上!他快不行了!
”但脚下却犹豫着,不敢再轻易上前。我喘着粗气,肺部火辣辣地疼,
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郁的血腥味。右手死死握着那把沾满黏腻鲜血的匕首,
温热的液体顺着刀尖不断滴落,在泥地上砸开一朵朵暗红色的小花。左臂软软地垂着,
剧痛一阵阵袭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