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不变的是他那令人窒息的暴躁和如影随形的粗鄙辱骂。他不再看母亲一眼,
只会在需要出气筒时,揪住我们的头发或耳朵,
任他的巴掌或拳头在我们身上落下沉重的印记。另一个同样冰冷的冬夜,
无边的寒气灌满了堂屋。墙壁上煤油灯豆大的火苗在穿堂风里飘忽不定,
投下鬼魅般狂乱摇曳的影子。门被撞开,父亲像一滩冰冷的烂泥,
裹挟着外面的霜雪腥气摔进来。他挣扎着站起,对缩在墙角的母亲和我们视而不见,
摇晃着径直扑向墙角放杂物的破木箱,粗鲁地翻找起来。“钱!老子的酒钱呢!藏哪儿了?
死婆娘!”他含糊地咆哮着,眼睛被劣质酒烧得赤红,像两块烧红的炭。
哥哥紧靠在靠后墙的小木床上,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土墙里。我则坐在冰冷刺骨的泥地上,
手里无意识地攥着一小截光溜的柴禾棍,把它幻想成一列载着我逃离此地的小火车。“啪!
”一声刺耳的脆响。母亲像是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,猛地从那把吱呀作响的破椅子上弹起。
她直勾勾地盯着那个翻箱倒柜的男人,脸上没有表情,只有一片冻僵的、近乎残忍的决绝。
她冲进黑洞洞的灶间,一阵金属碰撞的哗啦声撕裂了死寂的空气。父亲浑不知大祸将至,
或许是醉得太深,以为那只是锅碗瓢盆的碰撞。他摇晃着支撑起身子,
嘟囔着准备转向另一个矮柜。灶间门口一暗,母亲的身影瞬间被油灯拉长扭曲,
宛如一只自暗影中扑出的妖魔,
手里紧攥的东西在昏黄光线下划出一道惨白冰冷的光弧——豁了口的菜刀。
那道充满绝望的光弧以我永生难忘的速度落下,
伴随着沉闷又令人窒息的切割骨肉的声音——扑哧。时间似乎凝固了。
煤油灯橘黄的火苗诡异地猛地一跳。墙壁上父亲那道巨大的影子,像个被抽走骨架的傀儡,
轰然坍塌、崩裂,重重地砸回冰冷的泥地上,发出厚实沉重如坠泥沼的闷响。
死寂瞬间吞噬了一切。墙上扭曲狂舞的影子消散了。灯芯“噼啪”轻响一声,
几点细碎的火星徒劳一闪即逝...
耳总
萌兔子
会发财的猪
胖胖果子狸
蜜糖
七夜
王帅帅
OBe
小七七
将进酒
天天捡钱
柠檬很甜
云山乱
瑶瑶直上
我不是呆小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