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意朦胧的眸子盯着我看了许久,他突然低头,鼻尖蹭过我脸颊:「因为…」
温软的触感落在唇上一触即离。「…我盖过章了。」我瞪大眼睛,看着他倒在我枕边秒睡,
后知后觉摸着自己发烫的嘴唇。眼角竟不争气的泛起了水雾。完蛋!这泪...它是甜的!
「萧...景...珩!」「你可真是个,混蛋!」6第二天清晨,睁眼后他并不在。
我偷偷松了口气......我叼着包子去院里喂猫,忽听墙外马蹄声如雷震。
「奉旨搜查逃犯!」铜锣炸响的瞬间,我被拽着后领拖进藏书阁。萧景珩「咔嗒」转开暗格,
将我塞进密室前,往我怀里塞了包桂花糕。「敢出声就死定了。」他屈指弹我额头。
木门合拢前,我瞥见他袖箭滑入掌心的寒光。黑暗里,我数着心跳声煎熬。不知过了多久,
外头突然传来箭矢破空声,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。「世子中箭了!」
我手里的桂花糕碎成渣。官兵退走后,我在马厩草堆里找到萧景珩。他半靠着墙,
箭杆折断在肩头,血把月白中衣染成胭脂色。「蠢货!」我抖着手撕下袖口布料,
「谁要你逞英雄?」他苍白的脸上浮起笑:「第一次见你为我哭…值了。」「谁哭了!」
我抹了把脸,才发现满手湿漉漉的。包扎时故意用力勒紧,听他闷哼竟比我自己受伤还疼。
血止住后,他忽然摸出块玉佩挂我脖子上:「聘礼。」
我低头看清纹路......靖安侯府的家主令。「谁要嫁…」「林昭昭。」
他沾血的手指抚过我眼下泪痣,「你逃不掉的。」「我……」他的伤好不容易才处理好,
春桃被抓的消息又传来。「那丫头咬定是自己假扮小姐逃婚。」
传来消息的老翁山羊胡抖得厉害,「明日午时…流放岭南。」我连夜翻出书院,
在官道茶棚蹲到黎明。囚车经过时,春桃蓬头垢面缩在角落,手腕被铁链磨出血痕。「停车!
」我蒙面冲出去,菜刀砍锁链的火星子崩到脸上。差役的刀锋劈来时,
我闭眼把春桃推向后方......「铛!」金属碰撞声震得耳膜生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