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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救闺蜜,我被失控的御赐马车撞成了活死人。

醒来之时,未婚夫成了闺蜜的良人,而我成了人人唾骂的妖妇。

闺蜜不仅不帮忙澄清,还惺惺作态道:「她不是故意的,她只是为情所困,一时糊涂。」

我被她气得反手甩了她一耳光,当天,描绘她被打的画卷传遍了整个京城。

之后我不但被全城唾骂,还被一个疯癫的宗亲从摘星楼上推下,摔得粉身碎骨。

死后我才知,这一切都是她跟凌云志的阴谋。

再次醒来,我重生到了那辆御赐马车冲向闺蜜这晚。

这次我没有上前,而是冲着凌云志大吼:「快去救微月!」

01

我及笄这天,未婚夫凌云志和闺蜜林微月神神秘秘,说要给我一份天大的贺礼。

甚至在出府之前,凌云志还避着我与人私语。

我拉着他撒娇:「这么神秘?就不能透露一点点吗?一点点就行。」

他宠溺地刮了刮我的鼻尖,对我笑得温柔:「天机不可泄露!」

见凌云志半点不肯透露,我转头问微月:「你也要跟着他瞒我?微月你最好了,你就给我说说吧。到底是什么惊喜啊?」

而微月也跟凌云志一样:「暂时保密哦,保证你意想不到!」

好吧,即便他们不告诉我,我也能猜到一二。你想啊,及笄之礼的惊喜,不是提亲下聘,还能是什么?

于是我带着期待和喜悦,跟着他们来到了京郊的皇家猎场。

马车行至半途,凌云志借口要取挂在树上的信物,将马车停在了路边。

而微月则一直拉着我赏景,非要我以远处的皇家寺庙为景,构思一幅画。

我拉着她:「御道中央,太危险了。」

她一脸不以为然:「光天化日,我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,还能看不见吗?再说了,这皇家禁地,能有几辆车马?」

我虽然有些不放心,但为了不扫兴,还是配合着一起远眺起来。

下一秒,我的不祥预感仿佛成了真,一辆八匹宝马拉着的华贵马车失控般呼啸而来。

「小心!」

我下意识地将闺蜜奋力推了出去,而自己却错过了闪躲的机会。

那马车直直朝我撞来,一阵剧痛后,我彻底昏了过去。

02

再睁眼,凌云志跟微月站在榻边看着我:「一年了,星落,你终于醒了!」

我虚弱地笑了笑,下一秒,却看到了两人紧握的双手。

接下来的日子,两人对我是嘘寒问暖,但我却总是能想起两人紧握的双手。

我开始仔细观察两人。

微月会自然地将吃不完的精致糕点随时递给凌云志吃。

甚至他官帽上沾了灰,她会主动给他拂去。

她还有凌云志府邸的腰牌,就连腰牌上的络子都是情侣款。

虽然这些都让我心如针扎,但我一直在安慰自己:这两个人,一个是我倾尽家财扶持的男人,一个是我拼了命救下的人,他们是我最重要的人,肯定不是我想的那样,一定是我多虑了。

直到某一天,我娇声让凌云志给我喂药,没想到一旁伺候的宫女开始对我阴阳怪气。

「啧啧啧,自己没长手吗?还使唤闺蜜的夫君,真是没规矩。」

闺蜜的夫君?

我发愣之际,微月也拿着一块会发光的琉璃镜走了进来:「多谢各位挂念,我家星落最近身子大好了呢!」

一旁的宫女见微月进来,拉着微月挤眉弄眼道:「微月姑娘,你啊,多留个心眼,你舍命相救的姐妹,人家不懂感恩,还要挖你墙角呢!」

听了半天我终于明白,原来,宫女把我当成了夺人所爱的无耻之徒?

我被气笑了:「你胡说什么呢,他是我未婚夫!」

随即我挽着凌云志的臂膀宣示主权:「你跟她们解释清楚。」

没想到凌云志一反常态地将我手臂甩开,道:「我念在微月的面子上一直在忍你,我觉得我们应该保持一些距离。」

我从未想过,口口声声对天发誓非我不娶的男人变化如此之快!

听见他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,我冷笑一声,抬手直接给他一巴掌。

「你是不是忘了,当初你家道中落,是我求我爹典当家产为你疏通关系?」

「你是不是忘了,当初你母亲重病,是我跪在雪地里求来千年人参为她续命!」

吼出最后一句,我眼泪当场落下,心都凉了半截。

听到我的质问,凌云志本来想要给我一巴掌的手,硬生生地举在半空中,久久没能落下。

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微月握住了凌云志的手,眼泪汪汪道:「我早知道她也倾心于你,是我的错,我不应该插进你们两个中间。」

我跟林微月是闺蜜又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,说实话,她这番白莲姿态我是第一次见,也打得我猝不及防。

在我发愣的时候,她突然扑腾一下跪在我面前,拉着我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
「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,我明知你爱慕云志爱到痴狂,甚至为了让他高看你一眼,不惜放下女儿家的矜持。」

「可情之一字是你情我愿的啊,恩情是换不来真心的,这对你对云志都公平!」

「我知道你现在还接受不了,你打我出气吧,只要你开心就好!」

她边说边拉着我的手开始往她脸上打:「打吧,我绝不还手,只要你原谅我怎么样都行!」

她笃定我是不敢打她对吗?

小时候因为我差点儿溺水,她救了我一命。

从此以后我真的拿她当作姐姐一样,无论发生任何事情,我都是第一个冲上去维护她。

当初她在宫中画院霸凌旁人,要被逐出宫去,是我给她背了锅,甚至被掌事姑姑的戒尺打得皮开肉绽,我一个字都没有说。

后来她盗用我的画作去结交权贵,被人发现,她也是让我背锅,我被人在宫门前指着骂不知廉耻,被泼了一身秽物,甚至当街被贵妇撕扯头发。

对她,我连重话都没有说过,就因为她救过我一条命。

可她的那条命在失控马车冲过来,我冲出去护住她那一瞬间也还清了。

想到这里,我啪啪给了她左右脸一耳光。

她捂着脸,眼泪挂在眼角,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看着我:「你打吧,只要你开心……但云志和我是认真的,我是不会把他让给你的。你清醒一点吧,星落!」

她说着,突然瞪大眼睛,从袖中拿出那面琉璃镜,道:「我忘了关掉这‘千影镜’了!」

随即假惺惺对着镜面解释道:「各位看官,你们千万不要怪罪我家星落啊,她不是那种人,她只是为情所困,受了刺激才会反常的,拜托拜托了!」

当天,这段影像通过特殊的法器传遍了京城权贵圈,标题是【九品画师不知廉耻,恩将仇报夺友所爱!】

我百口莫辩,甚至解释的机会都没有。

事情的转变猝不及防,我最信任的人竟然双双背叛了我。

无奈之下,我只能去摘星楼顶吹吹风。

我站在高台边看着远处,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
还没等我转头,一阵推力狠狠将我推下高楼。

随着那男人口口声声「妖妇该死」的声音,我狠狠坠落在地。

我好不甘,我想不通,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

死后,我的魂魄竟然跟着微月回了府。

她拿着一张描绘我死状的画卷笑得张扬:「死有余辜,就是直接推下楼摔死太便宜她了,就该让那个疯子给她捅几十刀,把她的手脚砍断,把脸刮花,让她在地下做个人见人嫌的鬼,活该!」

她说完还拿起剪刀在我画像上疯狂乱戳,边捅嘴里边念叨:「你从小就爱在我面前炫耀,你的家世,你的才情,将我比的什么都不是,还爱抢我的风头。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,你这种人,简直死得其所!」

微月家境贫寒,父母待她刻薄,为此,我经常将自己的份例、新得的布料首饰送去接济她,没想到在她眼里,这竟成了我故意炫耀?

而凌云志搂着她在她耳边低喃:「这样哪里解气?我识得一个南疆来的巫师,要不我们让她永世不得超生怎么样?」

这两个丧心病狂的人!

我双手放在他们的脖子上,却总是扑空,我瘫坐在地上:「我要杀了你们!」

我眼里的恨意越发浓重,眼泪不自觉滴落,随着一阵白光闪现,我的意识渐渐模糊。

03

「星落,醒醒,你下来我们一起构思幅画呗!」

我茫然地看着微月身上的衣饰,再看了看窗外的景致,还有这熟悉的对话。

我重生了?

我心里狂喜,老天有眼,竟给了我一个复仇的机会!

就在我沉思之际,人已经被微月拉到了御道上。

而她挽着我,笑得一脸甜腻:「今日是你及笄之礼,你高兴点嘛!」

上一世她就是这样哄骗我,因为她算准了我一定会保护好她,所以她肆无忌惮地站在险地,估计就是为了证明我不过是她身边的一条狗,呼来唤去,还对她忠心罢了。

今时不同往日了,对于她上一世的所作所为,这一世,我一定要加倍奉还,不是说给我准备了大礼吗?

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。

我指着路边一块刻着御诗的巨石说道:「我觉得那块石碑景致甚好,要不我们去那边取景?」

我还没有等她说话,我就爬了上去,而微月估计马车快来了,急匆匆地跟着我:「取完景就快下来哦。」

拍完照片,她正准备下去的时候,我假装崴到脚:「哎呀,好疼!」

我顺势往她身上一倒,她直接被我挤了下去。

虽然这石碑高度不高,但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,她穿着精巧的绣花鞋,足够让她崴到脚。

微月一来是因为脚痛,二来是怕我没有被撞死,脸上突然开始慌乱起来。

好巧不巧,一直没有出现的凌云志此时出现了,要知道,上一世,在我被马车撞得昏迷之时,他才会出现呢。

凌云志朝着微月偷偷做了一个手势,然后拉着我的手:「微月怎么了?崴到脚了?星落你快扶她去旁边坐一下,正好让她为我们画幅合影。」

微月无奈道:「罢了,你们小两口情意绵绵,哪管我这孤家寡人的死活。」

「既然这样的话,我自己来画吧,你去帮我看看微月的脚怎么样了。」我推着凌云志往微月方向走去。

凌云志他们听见我这样说,眼里藏不住的喜悦。

他以为我自寻死路吗?

笑死,上一世那失控的马车因紧急避让,最终撞向了那块御诗石碑。

所以这一世,我要让你们这对狗男女一起下地狱,而此时的他们还在浓情蜜意,暗送秋波。

我在认真提笔勾勒,当然是画他们暗度陈仓的罪证,而此时那辆华贵的马车如约而至地向我冲来。

我吓得大叫,假装倒退跌倒,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马车冲向那对狗男女:「快躲开!」

凌云志跟微月此时的笑脸已经吓得惨白,但她依旧不忘叫喊着我的名字:「星落救我!」

说完,她毫不留情地将凌云志推到了前面。

她以为这样可以减轻缓冲吗?我心里暗自吐槽,这可是八匹御马,还是下坡的驰道。

嘭一声,凌云志跟微月两人被撞飞了几丈,两人血流了一地,疼得在地上挣扎。

那车夫估计也没有想到,明明是要撞我,怎么就撞成了他们俩,他连下车都没有下就想逃匿。

可这人是上一世害我的帮凶啊,我怎么可能让他逍遥法外?

当即我吹响了随身的警哨,召来了巡逻的禁军抓人。

当然这对狗男女也得处理,我也呼喊了救兵,就拿上一世的话来说,直接死真的便宜你们了。

随即我蹲在了地上继续画起来:「你们靠我卖人设,博取同情,这机会我怎么可能放过呢?不过你还别说啊,这幅画可真叫人赏心悦目啊,都这样了,这舔狗还护着微月,真是……」

「啧啧,但你说你都断手断脚了,微月她还会要一个残废之人吗?」

我画得过于起劲儿,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来人了。

「需要帮忙吗?」

突如其来的一声,吓得我画笔都掉地上,整个人都跌坐起来,当时脑子都吓得打结了:「不……不需要!」

生怕人家怀疑,我赶紧解释:「我……我怕随意挪动会加重伤势,已经叫禁军去请太医了!」

眼前的人冲着我边点头,边递给我一个水囊:「吓到了吧,没事儿,我陪你一起等。」

我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锦衣的男子,出了神。

是啊,我差点儿忘记了,就微月那么恨我死的人,怎么可能在我没有被马车撞死的时候,不给我再来致命一击。

原来,是当时也有人经过了,打乱了她的计划。

04

跟微月他们同乘一辆急救马车的时候,看着他们奄奄一息,我哭得肝肠寸断啊:「微月,云志,你们一定要坚持住啊,不能死啊,呜呜呜……」

我这可不是演戏,毕竟她就这样死了,不是便宜她了。

微月因为有凌云志护着,她只是后脊骨断裂,而凌云志就剩下头是好的,其他地方断的断,伤的伤。

嗯,所以,是时候赞扬一下他们「可歌可泣」的爱情了。

毕竟太医说了,凌云志醒过的几率不大,就算醒过来,也需要依靠轮椅过一生。

当天凌晨我就将那幅《云志舍身护微月》的血色画卷托人送了出去,还有我在太医院外等候的侧影,附上文字:【微月,你寻得一位肯为你舍命的良人,我真心为你欢喜。愿上苍庇佑,盼君早安……】

画刚送出,我怀里就开始震动,不是我的传音玉符,是微月的。

「微月宝贝,我过两日便能回京,你不是一直想要那支西域进贡的琉璃簪吗?届时我带你去瞧瞧。别气了,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买,别不理我。」

看着微月玉符上弹出来的这条信息,我笑了,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。

确实,被当众羞辱,被人骂妖妇,被泼秽物的,又不是她自己,她为什么要改。

我给那个人回了一个地址之后,我将她所有的密信都看了一遍。

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。

她竟然同时与十位权贵子弟有染,还都是在我被羞辱,她对我发誓的当天结交的。

而与人通信所用的信物,全是我的私印,就连送出去的定情信物,都是我亲手绣的荷包,甚至还有些她偷偷画下的我穿着寝衣的私密画像。

而收到的金银珠宝,价值数万两。

难怪她天天嘲讽我:「在画院当个小画师有什么出息,挣不了几个钱,还要看人脸色。」

当即,我就将她所有相好的地址都送了出去,并且说道:「伊人重伤,速来探望!」

喜欢养鱼是吧,那就试试你这鱼塘够不够大,你这些鱼儿会不会打起来,这一世没有我帮你挡着,我倒要看看这次你又能玩什么新花样来。

05

等了两日,没有等来上钩的鱼,倒是微月,她身体恢复得比我想的要好。

她醒来第一件事情,不是问凌云志怎么样,而是抓着我的手问:「那失控马车的车夫抓到了吗?」

看她如此想要知道车夫的消息,我偏不如她所愿。

「车夫……」,我故意停顿下来,直愣愣地看着她的脸。

微月抓我的手更加用力,本来还有一丝血色的脸也变得煞白:「车夫的事情,我们不追究了,当时也怪我们自己,明明那御道禁止停留,我们还……」

不追究,想得美,不管是他,还是你们,一个都别想逃。

我将微月的手掰开:「这件事情不是我们说了算,他现在已是惊扰圣驾的重罪,大理寺已经在追查了。」

「我们写封求情信也不行吗?」微月的手又抓上了我:「这件事情我们才是受害者,难道我们说了不算吗?」

她越说越激动,以至于身上的伤口也牵动了起来。

「疼……」她龇牙咧嘴。

「不是你跟我说,做人不能那么心软吗?人善被人欺,马善被人骑,不是吗?现在你们都伤得那么严重,你还要求情,莫非你们相识?」

面对我的质问,微月眼里闪过一丝慌张,但很快就掩盖下来:「怎会相识啊,我只是觉得众生皆苦罢了。」

随即她画面一转:「云志是不是还没有醒?」

如果没猜错,事情一旦败露,她想把一切都推到凌云志身上。

她就是这样的人,首先考虑的只有自己,凌云志不过就是她伤害我的一颗棋子而已。

所以一颗废棋,变成了她未婚夫,她又该如何狗急跳墙,我倒是很想知道。

想到这里,我赶紧提议道:「你未婚夫还没有醒呢,他现在还在重症监护的药房里呢,我想他应该很想见你吧,要是你去他说不定能醒呢!」

微月被我的话说得一愣一愣,反应过来时,强颜欢笑道:「星落,你在说什么啊,他是你未婚夫啊!」

我一脸认真地摸着微月的额头:「你该不会是撞坏脑子了吧?」

我赶紧转头去喊太医:「不行,我看你得让孙太医给你好好瞧瞧!」

微月被我这一操作弄得一脸蒙,在太医要为她诊脉的时候,她哭喊着冲着我大吼:「沈星落,你该不会是因为云志残了废了,你不要他了吧?他那么爱你,连聘礼都备好了,你怎么可以这样?」

托他们的福,上一世,我与凌云志在宫中画院相识,他说宫中忌讳私情,所以无人知晓我们的关系,每次出宫相聚,他都让我叫上微月,说这样就不会有人误会。

记得有好几次在宫门撞见同僚,凌云志还谎称:「微月是我为他寻的佳人呢!」

嗯,上一世你们利用这些,我就不能利用?

我要让你尝尝我上一世被人造谣百口莫辩的绝望。

06

我将她私藏的画卷拿出来给她看,里面是凌云志亲吻她额头的画像,那时她笑得春光灿烂。

还有失控马车冲向他们之时,凌云志用身体护住她那幅画。

我甚至当面用传音玉符联系了画院的同僚询问他们俩的关系,当然结果就是,凌云志跟微月的关系就是男女朋友关系。

面对这些,微月有些抓狂起来,她将我的画板打翻在地:「不是,他不是我未婚夫,不是的,你们要相信我,都是她搞的鬼!」

她看着我没有反驳,又指着我对着太医解释道:「对,就是她,她一定是在宫外攀上了更高的高枝,所以才会这样,上个月她就因为水性杨花,被人当众羞辱呢,不信你们去打听,她额上还缝了针呢!」

本来围观的几个人,已经开始议论纷纷:「这件事情我知道,确实闹得很大呢,我说怎么见她有点眼熟!」「啧啧,这样的人好可怕啊,都说画虎画皮难画骨,她怎么那么不要脸?」「我看啊,她就是看自己未婚夫昏迷不醒,来个颠倒是非,说不定同僚啊是安排好的,长的就是一副狐媚样,弯一弯手指人家都听她的话,画像估计都是她伪造的,她这样的人,什么事情做不出来。」

「对对对……」

吃瓜群众纷纷点头。

就连为她诊病的太医都从对她有意见变成了同情。

看着微月由惊慌失措的脸变得一脸得意。

我冷笑,到现在我都不得不承认,她反应真很快,甩锅也是一流,要不是重生,我未必是她对手。

我刚想拿出她给我写的保证书,还有她跟凌云志的私密信件时,那天在御道上遇见的锦衣男子走了上来:「我可以作证,与人私通的人不是她!」

说着他就拿出了一枚传音玉符,轻轻一点,微月的玉符响了起来。

但微月一点儿都没有慌,反而指着那名男子低吼道:「所以你不要凌云志是因为他对吧?」

一直保持沉默的宫女走进来:「马车出事那晚,我看见他给你贴心地披上披风,就连这几天的膳食,都是他遣人送来的,半夜查房,他还偷偷过来看了好几次,这样说来的话……」

随着宫女的话,我瞬间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既视感。

那锦衣男子不慌不忙,从袖中又拿出一块留影石:「那这个呢?」

随即将法力注入其中,留影石投出光幕,视频里,微月抱着满脸是血的我跟我保证。

「星落,对不起啊,我保证,真的最后一次用你的名义和印信去结交旁人,你看你打也挨了,你现在说出来,你也想我被打吗?你就看在我小时候救过你的份上,帮我这一次好不好?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……」

我一脸懵,他怎么有这个影像,话说那天打我的那群人,他没有在场啊。

而此时此刻的微月依旧在做最后的挣扎:「这影像定是伪造的,你们这对狗男女,为了摆脱凌云志,还真是费尽心思啊!」

但没想到话音刚落,一个脑满肠肥的富商抱着一束牡丹,提着一盒东珠走了进来:「星落宝贝儿我来了!」

微月下意识道:「野马哥哥,你怎么知道这里……」

随即惊慌失措地捂住嘴巴:「星落,你怎么还把你的相好叫来了?」

呵呵,好戏开场了,鱼儿要破塘了。

07

不过我还是低估了林微月。

她见事情败露,开始用苦肉计:「我自小无父,我只是想多一点儿关怀跟照顾不行吗?星落,你小时候落水,是我救的你,要是没有我,你早死在河中了!你生得美貌,家世又好,所有人都喜欢你,我要是不用你的画像,谁会多看我一眼,呜呜呜……」

明明受害者是我,说得好像受害者是她,哭得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,这演技,这恰到好处的眼泪,啧啧……难怪我被她骗了那么多年。

不过说到落水,要不是我去世,我都不知道,我落水是被她推的,而她救我单纯是因为我当时被推的时候,情急之下拽了她心爱的珠花,仅此而已。

我刚想跟她翻翻旧账,一个壮硕如山的妇人直接将我撞到一旁,将林微月从病榻上拽起。

「你个小贱人想要关怀跟照顾是吧?我给你关怀照顾,老娘给你,让你勾引我家老爷,打不死你!」

屋内都是林微月的惨叫声跟求饶声,对于我来说,这声音极其悦耳。

出了房间门,那锦衣男子,也就是淮安王,一直跟我解释:「那天其实我也去了,但我去并不是去打你,而是我想要保护你,因为去得晚,所以就……」

难怪马车出事那天,他给我的感觉就是怪怪的,好几次欲言又止,原来他也是林微月钓的鱼。
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林微月的原因,我对他总有种排斥感,我简单跟他说道谢,便回了宫中住处。

08

林微月在京中权贵圈当“海后”,夺友所爱的事情被人编成了歌谣,传遍了大街小巷。

现在整个太医院,还有京城上下,都是对她的辱骂。

甚至我那幅《云志舍身护微月》的画,被无数人临摹,成了坊间热议的话题。

太医院除了照顾她的宫女外,没一个不对她嗤之以鼻的。

她每天躺在榻上郁郁寡欢,叫唤着要自杀。

嗯,怎么可以让她这样死呢,我记得我死后她说过:「直接摔死太便宜她了,就该让那疯子给她捅几十刀,把她的手脚砍断,把脸刮花,让她在地下做个人见人嫌的鬼!」

看着残废的自己,跟丑陋不堪的脸,想死又死不了。

这种惩罚对于林微月来说,才是最绝望的吧?

于是这些天我用小号匿名写了一些关于被闺蜜插足,欺骗感情等的悲情诗词,并且在评注里说道:「如果老天爷能惩罚那些夺友所爱的人,那我希望让她们生不如死!」

上一世,她利用流言蜚语,利用疯子将我害死。

所以,林微月,这一世,你对我的所做所为,我都要加倍奉还!

本以为事情的走向会往我这边发展。

但没想到,在离开太医院的第二天,就有宫女传话说凌云志醒了,一醒来就吵着要见我。

就这个被情爱冲昏头的男人来看,他醒了对我绝对没好事儿,不过我可是有底牌在的!

我不紧不慢地收拾好,刚出宫门,淮安王就在我住所外等候:「听说哪个渣滓醒了,我陪你一起吧?」「没事儿,我自己去就行。」随即便乘了软轿去了太医院。

刚到凌云志的病房门口,就听见他一直吵闹:「我要见我家星落,星落来了我才喝药,我要我家星落喂我!」

这幼稚的语气跟调调,他……

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,一位经过的宫女直接冲着凌云志的房间大喊:「你家星落来了!」

随即对着我一记白眼:「果然是一丘之貉,都不是什么好东西!」

我内心:【……】

09

我以为凌云志是装的,没想到太医告诉我,他脑部受创严重,前尘往事尽忘了,唯一能记得的就是你。

而此时林微月被宫女推着走了过来,她双眼泛红:「是啊,所有人都忘记了,唯一能记得的人是你!」「当初我为什么不承认他是我未婚夫,就是因为我知道你们俩背着我暗通款曲。」「我没有拆穿就是为了我们那点姐妹情分,没想到你……」

难怪我从进太医院那一刻开始,就有人对我指指点点,单凭从林微月的态度来看,十有八九就是她跟凌云志串通好的。

行啊,失忆了对吧,爱我入骨对吧,那就来个男女混合双打。

想到这里,我推着微月去了凌云志房间。

林微月以为我只是单纯测试一下凌云志是否真的失去记忆,所以很配合让宫女不用跟着。

一进门,我就当着凌云志的面,狠狠地甩了林微月一巴掌,不知道是不是太恨她了,本来只是想打一巴掌的我,连续给了她几耳光。

凌云志没有动,但我注意到了他手在袖中微微攥紧,所以我猜得没错。

而林微月依她的性子,我打她绝对会拼了命找我算账,但她没有,反而是哭哭啼啼起来。

「男人被你抢了就算了,你还打我,我就不应该顾及姐妹情,我还想着说祝福你们俩呢!」

就她一如反常的表现,我笑了,又想用留影石来造谣我,真是笑死。

演戏谁不会,我哭得比她凄惨:「对不起,我只想刺激刺激一下云志,想让他想起来什么,毕竟在出事的时候,他如此护你,他不该忘记你的!」

林微月嘴角抽搐几下,还没有开口说话。

凌云志便满是温柔道:「星落,你刚打得那么大力,你手疼不疼啊,过来,我帮你吹吹。」

我笑着上前又给了凌云志两耳光,并大骂道:「无耻之徒,自己未婚妻都能忘记,你个忘恩负义的玩意儿!」

本来想多打几下,无奈凌云志绑得跟大粽子一样,我怕多打几下,他碰瓷儿,我就完了,所以还是克制了。

凌云志毕竟现在是深情人设,我打他,他不敢还手,只是一直在说:「我爱的是你啊,星落,我一直爱的都是你啊,你不是说等林微月死了,你就答应嫁给我吗?」

我内心:【?】

林微月似乎像是get到了什么,眼里冒出金光,立马指着我大吼大骂:「原来那场马车祸事是你指使的,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,我要报官,去大理寺告你……」

很好,突然我觉得打凌云志那两巴掌轻了,这个狗男人竟然为了这个女人,要让我背上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。

10

因为林微月报了官,碍于他们身子不便,大理寺的官员亲临太医院。

那些围观的权贵家眷都在骂我,对我吐口水,甚至京城里的人铺天盖地都在骂我。

原因就是林微月将这次偷录的影像传了出去,并指名道姓地说我是第三者,还说我是杀人凶手。

我反手将林微月告了,状告她未经我允许,私录我的影像,并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,恶意中伤我的名誉。

甚至我将她盗用我名义和印信,骗取钱财的那些也一并说了。

林微月估计是狗急跳墙了,在大理寺官员面前就抓着我头发嘶吼:「不要脸,勾引我的男人不说,还合谋要杀我,要不是我命大,我能活下来吗?跟你比起来,我这些算什么?」

就她那小身板,就算身体是好的,都打不过我,更加何况现在左手还打着石膏,坐着轮椅。

「万事都要讲证据,你这就是诽谤诬陷。」我稍微用力一推,假装正当防卫,她整个人就像乌龟一样翻坐在地,样子滑稽至极。

确实,我看过他们密信,凌云志跟林微月信件里并没有留下跟那车夫任何联络记录。

单凭凌云志单方面这样说,绝对是证据不足。

凌云志这个狗男人,见我这样对林微月,他冲着我大吼:「够了,你就凭我爱你,让我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,到头来你还想推了一干二净,我告诉你,没门儿!」

随即他又对着大理寺官员说道:「大人,你可以查她的传音玉符,那车夫是她联系的,后续我跟进的。」

「是吗?」我轻挑了眉,「一个父亲会撞自己的女儿?那说明这个女儿得多招人恨?」

我话一出来,林微月跟凌云志都惊呆了。

而一直没有说话的大理寺官员也深深叹了口气:「肇事车夫在事发当天已经自首,他便是林微月姑娘的生父。不过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你安排他行凶,那等你伤势好转,麻烦去大理寺一趟。」

凌云志跟林微月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局,两个人在官员走后一副要将我生吞活剥了的样子。

林微月更是将身边的东西砸向了我,冲我嘶吼道:「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,为什么你就是见不得我好,为什么你就是要将爱我的人从我身边夺走,你明明知道我多想跟我爹相认,你害他入狱,我不会放过你!」

到现在她依旧将所有过错都怪在别人身上,是因为那句,日子本就苦,能怪别人的,不要怪自己吗?

好笑,还说不放过我,就她如此作下去,我想那个疯子估计也差不多该出手了吧。

他也是上一世害死我的人,我怎么可能让他逍遥法外,于是这些天,我依旧在太医院进出,观察,打探,但依旧无果。
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作息不规律,加上没怎么吃饭,我在回宫的路上只是摔倒了一下,就晕了过去。

11

醒来的时候,竟在淮安王的府邸。

他见我醒了,边说边用手试探我的额头: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」

我有些抗拒地将他手拨开:「没有,我睡了多久?」

我打算起身下床,但浑身无力,又跌坐在榻上。

淮安王无视我的抗拒,将一碗参汤端了过来:「听说那车夫和凌云志把罪都扛了,林微月已经被放出来了。她在太医院待不下去,伤没有好全就主动出院,我还听说,她被赶出了家门,行李物品都被丢了出去,她现在就跟过街老鼠一样……」「她说这一切都是你害的,又找了之前打你的那些人,并且这次她许诺了五万两白银,让他们把你打残,刮花你的脸,还好我及时赶到,不然……」

他话音一落,已经将汤匙喂到了我嘴边。

以为我不知道,我被打那次他都有参与,并且他还是领头人。

之前他拿出我被打的留影石后,我就对他有所警觉,加上这几天在太医院查到一些宗人府的卷宗,几年前,他有患过“疯病”的记录,而且他最近还时不时地跟踪我,所以他是上一世害死我的那个疯子。

想到这里,我边将参汤接了过来边低喃道:「她如此狠毒,被人断手断脚划伤脸,躺床上度过余生的应该是她才对!希望老天爷惩罚她。」

「放心,她这种贱人,会得到报应的。」

看着淮安王眼里的痴狂还有恨意,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兴奋,我接过汤碗的时候,不小心被我弄洒了。

淮安王没有生气,反而小心翼翼地用丝帕帮我擦拭着,又喃喃自语道:「我最恨夺人所爱之人,也最恨满口谎言的女子,更加讨厌明明我全心付出,得不到回应,还要欺骗我……」

他说完这句话抬起头直愣愣地盯着我。

我吓得手不自觉在收紧,想说的话被堵在喉咙一个字都发不出来。

他见我估计是吓到了,立马微笑了起来,边用沾边参汤的食指划过我脸颊边询问道:「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女人……对吧」

我连回答都说不出来,只能连连点头,为了将打消他的顾虑,我一直都很配合他。

至少在他对林微月动手前,我都不会逃走。

12

只是我没有想到当天夜里,他将我捆绑到了一座荒废的皇家寺庙,而林微月早已被他五花大绑在佛像前的蒲团上。

林微月见我去了开始对我嘶吼:「他们明明收了我的钱,怎么可以这样对我?不是说带我来看好戏的吗?」

在看见淮安王的时候,她开始慌了,口不择言道:「你们想干什么,沈星落,我救过你的命,你不可以这样对我,早知道当年就不该救你,让你死在河里!」「不对,就该让那些人打得再狠一些,打死你,就不至于到后面还要精心策划让人用车撞你,就不至于让我爹爹入狱,你这种女人就是该死,你早应该死了……」

虽然她说的这些,我早已从她的密信中知晓了,但是听见她可以毫无表情地说出来,我还是被她的话气到浑身发抖,恨不得亲手了结她。

她看我被她气成这样,迟迟没动手,她又开始痴笑道:「我告诉你,我但凡出点儿事,你就是同谋,还不赶紧放了我!」「放了你,你这种朝三暮四的贱人,样貌不行脑子也不行,心还恶毒,就凭你你这种人,还想要伤害我家星落,本王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。」

他一脚踹在了林微月肚子上,随着情绪越来越激动,他拿起旁边一根烧红的烙铁,痴笑道:「你说如果将你的手筋脚筋都挑断,再用这烙铁在你脸上烙个‘贱’字,给你心爱的云志送去,你说怎么样?」

我听着就胃里翻江倒海,甚至脚软到跌倒在地。

而林微月从开始的得意吓得直接失禁,哭喊道:「你这样做是要王法处置的!」

淮安王举着烙铁在她脸上比划了一下:「王法?宗人府有记载,本王有疯病。我只是一不小心犯病了而已。五年前,我的王妃与人私通坠楼,我不也照样没事儿,哈哈哈……」

林微月见淮安王不为所动,她看向了我:「沈星落,你是同谋,你最好杀死我,不然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!」「吵死了。」

淮安王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,一只手紧紧捏住林微月的嘴巴,笑得相当阴森:「当个静静的哑巴也不错!」

林微月吓得直摇头:「不要,星落,念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面子上,能不能放了我,救救我,以后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,求你了,不要啊!」

心软是我上一世的致命伤,这一世,不可能的,我只能转过去装作没有看见。

我听到了皮肉被割开的声音,听见了一声声骨头被敲碎的声音,在血流到我面前之时,我浑身颤抖着叫了停手。

而此时的林微月躺在地上奄奄一息。

而淮安王脸上沾满鲜血,手里提着一块血淋淋的舌头走了过来:「她的下场还满意吗?」「放心,我不会让她死的,我记得你说过的话,生不如死才是她应有的下场。」

淮安王有恃无恐地叫来了自己的侍卫,甚至主动派人去大理寺报案,仗着自己有宗人府的疯病记录。

在禁军来之前,他还威胁我道:「你要是不乖,不听我的话,她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哦~」

我假装配合点头,但在禁军冲进来的那刻,我直接扑喊道:「救命,杀人了,他杀人了!」

而淮安王冲我冷笑:「你敢背叛我?果然……你跟林微月是一样的贱女人。你也该死!我不会放过你的,绝对不会。」

不放过我?你身上欠着人命呢,谁不放过谁,还未可知。

13

淮安王在宗人府和大理寺会审的时候,他以为自己能凭着旧档骗过所有人,但结果却是,太医诊断他脉象平稳,神智清明,并无疯病之兆。

而他故意伤人、草菅人命的罪名坐实,被夺爵圈禁,但他被带走之前依旧冲我大吼:「等我出来,贱人,利用我,我不会放过你的……」

我并没有说话,而是冲着他微微一笑,用着口型对着他说:「杀人偿命!」

所有事情尘埃落定,恶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,我打算辞去宫中画师之职,回江南老家,从头开始。

但在回去之前,我去看了林微月,即便现在她神志不清,动弹不得,说不出话。

但看见我的时候,向我投来那种要将我碎尸万段的眼神,嘴里还嗯哼低吼着。

我释然地笑了,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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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更新时间:2025-06-11 20:18:2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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