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在那边,热水器要烧一会儿。别弄一地水。”他接过毛巾,胡乱地在脸上头上擦着,
动作僵硬笨拙。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个小小的两居室。客厅很小,布艺沙发洗得有点发白,
电视柜是简易组装的,上面摆着几个我插的干花瓶子。墙壁有些地方有点泛黄。这地方,
大概还没有他以前一个衣帽间大。“你……就住这里?”他声音闷在毛巾里。“不然呢?
”我抱着胳膊,靠在厨房的门框上,“托江总的福,拿着您施舍的那点‘分手费’,
买了这个老破小,还得还贷。比不上您以前的金窝银窝,但好歹是自己的狗窝,踏实。
”他擦头发的动作顿住了,毛巾搭在头上,露出半张写满难堪和窘迫的脸。
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。我坐在狭小的客厅沙发上,盯着那扇磨砂玻璃门透出的模糊人影,
心乱如麻。三年前那天的记忆,像淬了毒的针,狠狠扎进脑子里。那天也是个下雨天,
没这么大,是绵绵的秋雨。我刚把他最喜欢的那件手工定制的羊绒大衣送去干洗店保养回来,
小心翼翼地挂好。他回来了,身后跟着他那个妆容精致、一身名牌的年轻女秘书,陈最。
陈秘书手里,就拎着现在浴室门口放着的那个破箱子。江临甚至没坐下,就站在玄关,
居高临下地看着围着围裙、刚从厨房出来的我,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件过时的家具。
“林晚舟,我们离婚吧。”我手里的锅铲“哐当”掉在地上。“为…为什么?”“为什么?
”他扯了扯嘴角,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,“你看看你自己,除了会煮几碗面,
还会什么?带你去见客户,你能聊什么?股票?基金?还是哪个牌子的酱油打折?
我江临的太太,不该是你这样的。”他旁边的陈秘书,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,
带着轻蔑。“这房子,还有车,都是我的婚前财产。”他语速很快,
像是迫不及待要甩掉一个包袱,“看在你跟了我几年的份上,给你五十万。陈秘书,给她。
”陈最立刻上前一步,把那个劣质的行李箱推到我脚边,动作带着施舍的意味。“钱在里面。<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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