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没和他们……”郑筱的声音有点紧绷,下意识地侧了侧身,
想避开他身上过于强烈的酒气和过于直接的目光。“嗨,敬酒的太多了,溜出来喘口气。
”周洱摆了摆手,顺势拉开郑筱旁边的椅子,大喇喇地坐了下来,
椅脚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。他手臂随意地搭在椅背上,整个人半侧着,
依旧毫不避讳地望着郑筱,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她紧攥着杂志的手。“看什么呢?这么宝贝?
”他微微倾身,带着浓郁酒气的呼吸拂过郑筱的耳畔,语调带着点慵懒的、不经意的好奇,
目光却锐利得像探针,“躲这儿偷偷欣赏自己的大作?”郑筱的身体瞬间绷紧了,
像一只察觉到威胁的小兽。她把杂志往怀里更深处藏了藏,声音变得有些硬:“没什么,
一点旧东西。”周洱挑了挑眉,似乎对她的抗拒毫不在意,反而笑了起来。
那笑容在酒精的作用下显得有些张扬,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、让人心慌的笃定。“旧东西?
”他拖长了调子,目光在她紧攥的手和怀里的杂志轮廓上逡巡了一圈,
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,“让我猜猜……是那种……写了很久,
却一直没有勇气寄出去的信?”郑筱的心脏猛地一沉,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。
她的指尖用力掐进了杂志粗糙的封面,指节泛白。他怎么会知道?
那种被窥破心底秘密的巨大恐慌感瞬间攫住了她,让她几乎无法呼吸。她猛地抬起头,
撞进周洱那双深不见底的、仿佛跳跃着无声火星的眼睛里。
6 十年的坚持“你怎么……”质问的话刚冲到喉咙口。
“嘘——”周洱突然竖起一根食指压在唇上,打断了她。他微微歪着头,
眼神里的锐利探究在这一刻奇异地收敛了,
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孩子气的、带着神秘感的得意笑容,
那笑容里甚至藏着一丝罕见的羞涩,“因为我认得那种纸啊……”他微微前倾,
凑得更近了些,声音压低了,带着酒后的微醺热度,像羽毛般扫过郑筱的耳膜:“蓝色的,
带点暗纹……十年前《新锐文学》搞读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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